yamabuki

人事音书漫寂寥。

风平浪不静

快下船的时候,郭麒麟又不甘心地敲响了阎鹤祥的门。

“这一趟,你就没什么后悔的吗?”
“没有。”阎鹤祥回答得果断。
郭麒麟还想再问,又觉得继续问下去会让他更加自取其辱,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退回自己的房间。

其实在昨晚之前,一切都刚刚好。

两场节目算是过了把瘾,太久没说的压箱底活被翻了出来,带着海风的腥苦与大船的微晃,很容易产生今夕何夕的错觉。

借着私底下对活小哑巴的时候挂在阎鹤祥身上不肯下来,老阎也不把人往下扔,就由着他那么挂着。奈何游轮里的房间本来就不大,过道窄窄。瞅准了阎鹤祥转到床边他把自己一松,阎鹤祥还拖着他就被他带着一起砸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郭麒麟还没玩够,依然在咿咿呀呀地学着小哑巴。也不知道阎鹤祥当时脑袋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筋,在该说我妹妹的时候说了句我媳妇,气得郭麒麟爬起来打他。

其实打闹也没什么空间,坐在床边的阎鹤祥也没躲也没和他接着闹,只是看着床脚放着的几件大褂。

紫红,深蓝,黑色白条纹。

这一年他们收起了那些浅色大褂,新做出来的这批他在家上了身连父亲都夸了帅。那些老成的颜色都在提醒他,你是个大人了。

无声的压力。

出去拍戏的时候大家都把他当成小朋友年轻人,一转身回了德云社他就自动变身大人。明明张九龄还比他大一些王九龙也没比他小多少,当这两个人还在筹划自己的第一次商演专场的时候,他已经需要去计算日程挤出开专场的时间。相声有新人的大部分人比他大了五岁不止,可是他却已经走在了太多人前边。

他被阎鹤祥拉起,两个人带着新大褂开始了又一次演出。

胜友如云,高朋满座。

谢幕后,一切归于寂寥。

这又是与其他商演不一样的体验。其他时候的谢幕后,不过是重新汇入城市喧嚣的人群中,成为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可是在这里,谢幕之后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无法脚踏大地,汲取最真实的力量。四目所及,皆是大海。

在岸边看海,只能感受到终究有人力无法征服的地方。纵使开山填海,也依然一望无际。可是身后的岸就是最真实的依靠。

即使天津有海,青岛有海,在真正登上船之前,他也没有真正理解大海。

所以他想真正抓住些什么。做一些不敢做的事。大海是会让人醉的。所以他想一醉方休。

在第二场演出谢幕后,他又一次给了自己勇气。可是再一次被阎鹤祥不动声色地拒绝。

是因为没那么爱而能够克制,或者只不过是不爱,他也不想深究。只不过在他那么靠近阎鹤祥的时候,他似乎也隐约听见了阎鹤祥的心跳声。

话语和动作已经足够有暗示性,足够一个在台上无中生有开出车的人领悟,甚至有些过于露骨。可是阎鹤祥依然不搭茬,只是笑着回避话题。

船上是可以产生太多风流轶事的地方,比如杰克与肉丝,比如方鸿渐与鲍小姐。可长可短,可感人可随性。在回家之前,在一切重回正轨之前,他们还有最后的一夜。

郭麒麟是落荒而逃的。他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他自然也不知道阎鹤祥一夜未眠。

在阎鹤祥收到条纹大褂的时候就彻底收起了所有心思。如果说之前还在自欺欺人着郭麒麟还小可以暂且偷欢两年。李寅飞的那些话句句诛心,一切都回不去了。

德云社十五周年的时候师父穿着一样的条纹大褂唱太平年,他站在人群后听着师父唱着0405年经常唱的那一首,恍若隔世。这些年有些人变了,有些人没变。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

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

那些旖旎与绮念,就留给这一片汪洋吧。

end
天赋努力机缘缺一不可
说的不好观众骂街说得好了同行骂街。
咬着牙往前熬呗。作艺呗。
我们身后这些位汇聚成这句话,过日子呗。
穿着一样大褂的老郭和小郭,穿着粉色大褂出去接观众送给老郭花的小郭和顶着大光头站后头的老阎也穿上了一样的大褂。
都是矫情

就当不知道今天是老阎生日碰巧发个be吧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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